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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救世主1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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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仿佛冰封了一般凝滯。

驚天的瓜好吃, 但是太過驚天的瓜就要命了。將領和謀士紛紛低著頭,不敢去窺視現任起義軍首領、新任神明和攝政王子三人之間覆雜的故事。

達瑪太子視線慢慢下移,清冷目光落在李妮妮緋紅的唇上。

“他吻過你?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她本想直接說“吻過”, 卻被這詭異的氣氛壓得一時不敢亂說話。

但達瑪太子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。他視線仔細描摹過她的唇後,又順著她的脖頸、腰線, 一路移到了她潔白的腳踝。

李妮妮很瘦,而且近期由於操勞, 就更瘦。

瘦到她小腿上, 幾乎沒有什麽肥肉,只有一層薄薄的、伶仃的肌肉。

其實瘦成這樣已經不大好看了。

達瑪太子卻沈迷地看著她的小腿,還伸手碰了碰她的腳踝, 聲線溫柔而輕:“他還玩過你的腳?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她看看阿罕, 又看看普沙密多羅·巽伽, 用眼神瘋狂示意這兩個沒眼力的下屬, 趕緊想個辦法給自己解圍。

不然不用明天, 就今天下午, 關於“神明、攝政王子和叛軍首領三人不得不說的故事”的八卦留言,就會傳遍6000名士兵的房間。

阿罕在達瑪太子的氣勢下, 嘴唇蠕動了一下,剛想打破這詭異的氣氛。

就聽達瑪太子含笑道:“除了腿, 他還玩過你哪裏?”

“不。”他慢慢地說:“應該是……你還玩過他哪裏?”

……

李妮妮只聽一陣劈裏啪啦頭部撞擊地面的聲音。

四面將領和謀士紛紛伏倒在地上,以頭搶地地,戰戰兢兢。

……這是他們不花錢,就可以聽的內容嗎?

驚!叛軍首領和攝政王子之間, 居然還有這種關系!

這場起義, 到底是正義的宣戰, 還是由愛生恨的淪喪?

李妮妮終於發覺事情比她想象得還要大條, 她斟酌了一下語言,謹慎地說:“我覺得這種事情,還是我們回去談比較好。”

達瑪太子:“是嗎?”

“……大人身為起義軍首領,一定是為了套取情報才與攝政王子虛與委蛇,這都是大人為起義軍做出的貢獻。”

這時普沙密多羅·巽伽勇敢地站起來,攔在了李妮妮和達瑪太子之間:“我們現在還是先討論軍情比較好,攝政王子信中提到了和談……”

他話沒說完,只見達瑪太子長袖一揮,一陣凜冽的風猛地擊向普沙密多羅·巽伽,他被風扇得整個從地上飛起,重重拍擊在墻面上。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吐了一大口血,順著墻面滑下來。

李妮妮表情沈下。

她靜靜看著達瑪太子兩秒,站起來走到一邊,單膝向達瑪太子跪下。

“我的私事,無需向神明稟報。”

李妮妮說:“也希望神明不要因此遷怒我無辜的下屬。”

“哦?”

達瑪太子朝李妮妮走過來,衣擺拂過地面,簌簌地擺動。

他語氣裏卻沒什麽波動,只是平靜地說:“你在指責我,遷怒你的下屬?”

李妮妮頓時頭皮發麻,她全身伏地,盡量恭敬地說:“……這也是您的下屬。”

“凡人之於神明,猶如螻蟻,我可沒這樣的下屬。”

“還是說,在你眼裏,你這些下屬……比我還重要?”

達瑪太子慢慢在李妮妮面前蹲下,他冰冷的手忽然伸出來,拉住李妮妮的長發,輕輕向前一拽。

李妮妮毫無反抗,順從地被他拽到自己腳邊。

她不僅不覺得害怕,還因為達瑪太子終於露出了本性,而感到松了一口氣。

天知道,她每天看著這個在她家裏笑盈盈打掃院子的人-妻美人,都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上冒了出來。

達瑪太子,可是在洞穴中眼睛都不眨,以屍體狀態就幾乎殺了他們全隊人的屠殺機器啊。

漢尼拔再會做菜,那也是漢尼拔啊。

讓這種人每天給她洗內褲,但凡李妮妮心理素質差一點,都能天天做噩夢。

達瑪太子單手貼住她的臉,微微摩挲了一下。

李妮妮長發淩亂地貼在達瑪太子的手和自己的臉頰中間。

“你為他下跪。”

達瑪太子用一種平靜的語氣,輕聲說,鼻尖幾乎抵在她的鼻尖。

“你為一個毫不相幹的男人,向我下跪。”

“一個下屬,也值得你在意到這個份上?”

李妮妮擡起頭,在他的眼裏看見自己的眼睛 :“一個終將滅亡的王子,也值得你在意到這個份上?”

達瑪太子微微側過頭,長發迤邐地傾瀉而下。

他盯著她因為下跪而沾到了幾縷灰塵的長發,忽然猛地閉上眼。

“西伽蜜多。”

清冷孤高、不可觸及的神明微微俯下神,單手握住李明明的下巴托起。

他絲緞一般的長發鋪散在緋紅華麗的朱衣上,與衣裾上精致繁覆的紋路交疊重合。

“神明給予你力量前提是,不可背叛。”

“你可以不愛,但是不能背叛。”

“勾引你,讓你背叛我的人……都必須死。”

達瑪太子直起身來,用一種李妮妮從未見過的、高高在上的神情俯視著她。

或許是他一直以來表現得太無害了,李妮妮直到這一刻,才恍然驚覺,那個每天含笑喊自己起床的男人,真的是一個神明。

一個貨真價實,具備無限力量的神明。

而她不僅在他手中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,甚至連神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,都不清楚。

李妮妮在這一刻,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。

達瑪太子不再看她,緩緩朝殿外走去。

道邊的謀士和將領紛紛退讓。

他踩著冰冷的地面,唇淡漠的抿起,再沒有看李妮妮一眼。

李妮妮跌坐在地上,望著達瑪太子的背影。

琥珀色的眼睛,像兩顆無機質的寶石。

她不知道為什麽,總覺得這個場景已經發生過一次,甚至發生過很多次,這一次只不過是上一次的重演而已。

李妮妮蹙起眉。

她原以為達瑪太子對她的優待和關註,不過是因為她碰巧收了他聘禮的關系。

但現在看來,一切好像遠沒有那麽簡單。

事情惡化到了這個份上,達瑪太子已經成了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,她必須想一想,應該如何制衡達瑪太子的力量。

李妮妮想。

要是能找到什麽辦法,控制神明……或者幹脆讓神明隕落,就好了。

達瑪太子第一次在眾人眼前釋放神力,李妮妮因禍得福。

之前一些懷疑她故意鼓吹炮制“愛因斯坦神”論調的神主老教徒,此刻也紛紛開始相信,李妮妮身後那個男人,是真的具備神明的力量。

就連神殿也消停了不少。白衣祭司們不情不願地承認,“愛因斯坦神”或許真的存在,但同時他們也堅信,是“愛因斯坦神”的偉力,絕對不可能超過神主,神主才是真正的眾神之神。

對此李妮妮只想說,你們這群凡人。

竟敢質疑愛因斯坦的力量。

可是接下來一周,達瑪太子好像忽然忙了起來,每天早出晚歸。

早上的早餐也沒有恢覆,李妮妮幹脆讓普沙密多羅·巽伽每天早上八點將早餐端在她門外。

達瑪太子再沒有每天粘著李妮妮,一次李妮妮在走廊上看見他,他也只微微垂下長睫,後退一步,讓李妮妮先行。

李妮妮敏銳地發現,達瑪太子的長發短了一截。

就是原來他的長發,一直蜿蜒拖到地上,現在卻只垂到了腰際。

他剪頭發了?

為什麽?

達瑪太子折扇遮住唇,在她面前微微側過身,向後走了半步,過腰的長發和他繁覆的衣擺交疊在一起,像是細長的花蕊徐徐晃動。

李妮妮望著空出來的那半邊長廊,朝他點點頭,算作打招呼。

兩人擦肩而過,彼此都沒有交談。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跟在李妮妮身後,看見兩個人疏離陌生的模樣,不知為什麽就想到了之前,達瑪太子側身坐在牛車,彎腰拉著李妮妮手指親吻的畫面。

當時他心中那陣難言的酸澀,在此刻眼前的畫面中也消散了不少。

神明又如何?

不是依然得不到大人的愛?

相反,現在每天和大人同進同出,最受大人寵愛的人,卻變成了他。

達瑪太子曾說,讓李妮妮背叛他的人,都要死。

但是到一周之後,根據李妮妮接來的線報,攝政王子現在依然活蹦亂跳。

李妮妮揚了揚眉。

本來她還覺得,要是達瑪太子因此直接把攝政王子弄死,她的起義就會輕松很多。

但現在看來,攝政王子畢竟是達瑪太子的曾曾曾曾……孫子,待遇果然和克裏希不一樣,連達瑪太子都下不了手。

李妮妮拒絕了攝政王子的招安。

半個月後,

攝政王子再次起兵征討起義軍。

山下密密麻麻的大軍往山上壓進,李妮妮站在懸崖上,風吹得旗幟獵獵作響。

這一次攝政王子不敢輕敵,總共帶來了十萬大軍。

可以說,除了五萬大象因為不能上山,所以沒有被搬來,攝政王子幾乎把手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李妮妮這邊。

這種人數的差距,根本不是任何計謀可以填補的。

因為被攝政王子截斷了線路,李妮妮剩下的那一萬士兵還沒有上山,此刻山上的只有六千多人。

這其中,還有很多士兵受著傷。真正能戰鬥的戰士,可能只有四千多人。

4000人和10萬大軍。

如果真打起來,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。

而這一次,李妮妮手上沒有彈-藥,沒有武器,沒有硫-酸,沒有石灰……她甚至連食物都快沒有了。

幾乎是彈盡糧絕,山窮水盡。

李妮妮站在懸崖邊看了一會兒,就面無表情地折返回去。

蘇爾姬妲跟在李妮妮身後,荒謬地說:“我們這裏統共就4000人,他把他所有軍隊都搬了過來……這個攝政王子有病嗎?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垂手恭敬地站在一邊:“這說明攝政王子忌憚大人,說明大人厲害。”

“……得了吧,別拍你家大人馬屁了。”蘇爾姬妲冷笑一聲:“我是不懂兵法,但是我懂男人,攝政王子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就不是打仗的狀態。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:“那是什麽狀態?”

“小男孩拼命向心上人展現自己有多厲害的狀態唄!追女人追得頭都昏了。”

蘇爾姬妲不屑道:“這也就是亞歷山大東征已經結束,不然就攝政王子這副拼命把所有軍隊都秀給你家大人看的樣子,把軍隊都趕到我們這兒了,那後方呢?現在隨便買一個國家,都能直接從後方抄了他的老巢。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若有所思。

蘇爾姬妲用肩膀撞了撞李妮妮:“餵,姐妹,被男人這樣追,感覺如何?”

李妮妮:“的確有所感悟。”

蘇爾姬妲:“什麽感悟?”

李妮妮側身走下山坡:“愛情,真是人類進化的失敗。”

蘇爾姬妲:“?”

李妮妮:“攝政王子原本是穩贏的,但現在就不一定了。原本人類的社會組織可以更加高效,卻被感情拖了後腿。”

蘇爾姬妲:“……”

這時,普沙密多羅·巽伽在她身後問道:“大人,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
李妮妮不答反道:“你知道大象如果失去了孩子,會怎麽樣嗎?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沒有聽懂:“大人,您說什麽?

李妮妮從遠處收回視線。:“我說這場戰,我們不打。”

蘇爾姬妲以為自己聽錯:“……不打?”

“嗯。”

李妮妮望著天邊一縷菲薄的雲,微微笑了一下。

“不僅不打,我還要大開殿門,讓所有剩下的兵士,隨我一起下跪恭迎攝政王子。”

鑒於上一次的慘敗而歸,攝政王子這一次極度小心。

他生怕李妮妮又搞什麽黑蛇,什麽石灰,什麽硫酸,為此甚至提前給所有的士兵進行了洗腦,告訴他們,之後他們在達摩聖山上看到的一切,都是巫術的障眼法,不能相信。

但是等到他再一次踏上達摩聖山的時候,卻發現一切順利得詭異。

他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障礙,就一路走到了山頂。

甚至在上山的道路兩邊,李妮妮還貼心地給他們的牛馬準備了草料,讓它們能吃飽喝足,更好上山。

西伽蜜多在搞什麽?

而等他懷著不可思議的心情,走到達摩神殿門口時,就看著李妮妮帶領著他的4000弟兄,整整齊齊列成方陣隊列,跪坐在神殿前的平地上。

李妮妮手上還恭敬地舉著一把鑰匙。

那正是達摩神殿大門的鑰匙。

攝政王子披著鎧甲,手上拿著帶血的長矛,緩步走到李妮妮面前。

他伸出手前,擎住李妮妮的下巴,擡起來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。

“好久不見,你胖了,我的小奴隸。”

“造反的日子,就這麽開心嗎?”

李妮妮溫順地垂下眼,沒有做聲。

攝政王子愛極了她這副溫順的樣子。

但他依然警惕地掃視了一圈。發現這四周的確沒有任何埋伏後,這才勾起唇角,將李妮妮一把拽起。

“西伽蜜多,你太任性了,自己逃跑就算了,還要拉著這兩萬人為你陪葬。”

攝政王子不動聲色地給李妮妮帶了一個黑鍋。

他瑪蒂爾達式的短發,乖順地合攏在他的下巴上,讓他的下巴顯得更加的尖細,五官也更加精致。

但就是這麽一個精致boy,卻是達摩末羅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。

李妮妮柔順地說:“但是您的西伽蜜多已經知道錯了,她已經回來了。”

攝政王子冷笑一聲:“你不會以為,你在犯下這麽大的錯以後,我還會輕易原諒你,讓你毫發無損地回去吧?”

“當然不會。”

李妮妮全身伏地,讓攝政王子只能看到她頭頂的一個發旋。

“我任憑攝政王子的處置。”

她穿著白色寬大的祭司袍,空蕩蕩的袍子塌陷在她的腰身上,讓李妮妮原本纖細的要顯得更加的纖細。

軟綿綿的臀部形狀,也透過袍子,顯現了出來。

“……你最好說到做到。”

攝政王子撚了撚手指,深深地看著李妮妮,眼裏帶著一絲連自己都不明所以的遺憾。

本來這個女人,會是他的王後。

可因為她的不懂事,非要造反,現在她不僅不能成為他的王後,甚至連他的妃子都無法成為了。

他們如今最好的結果,不過是他竭力保下她的性命,並將她養在外面,讓她成為自己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
攝政王子不禁惱怒起來。

李妮妮讓他失去了一個王後。

她是他這一生,第一次遇見的全心喜愛的女人。

但是她卻非要將他們的關系,作成這樣。

……是她讓他搞丟了自己心愛的女人。

攝政王子盯著李妮妮,忽然用沈冷的語調說:“脫鞋。”



李妮妮擡起頭,不明所以地看著攝政王子。

攝政王子在她澄澈的目光下顯得更加惱怒。

他幾乎是粗暴地一把將李妮妮拽起來,半抱在自己懷裏,強制性脫掉她的鞋子,並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。

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,慢慢湊近了李妮妮的腳。

於是,跪了一地的祭司和起義軍,以及攝政王子自己的軍隊,都眼睜睜地看著攝政王子像是著了魔似的,將李妮妮的腳趾,貼在自己的鼻尖上,深深地嗅了嗅。

起義軍:“?”

黑甲武士:“??”

神殿祭司:“???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她差點忘了攝政王子是個戀腳癖了!!

可是兄弟!她今天走了3km,沒洗腳啊!

真是世界不大之大,無奇不有。這癖好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
在眾人面前朝攝政王子下跪這種事,還不至於讓李妮妮尷尬成這樣。

但在光天化日幾萬人面前,被攝政王子吃jiojio這種事,李妮妮只覺得全身都不對勁了起來。

她勉強忍著羞恥,看著攝政王子以一種喪病的姿態,含過了她每個腳趾頭,最後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腳大拇指。

好像在品嘗什麽失而覆得的氣味。

李妮妮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她不行了,這劇本,她演不下去了。

攝政王子再來一下,她自己要吐了。

但是表面上,李妮妮只是柔順的和攝政王子道:“您可以隨意處置我,殿下,但是我身後的這些民眾,他們是達摩末羅的子民,希望王子能對他們網開一面,至少將他們帶到王城,讓他們接受神的審判。”

攝政王子當然不在乎一群賤民的死活。

在他眼裏,這群人不管想什麽都不重要,因為他們實在太卑賤了。

都敢造反了,這群賤民是必須要死的。

但答應李妮妮也沒有關系,因為哪怕帶到了王城,是生是死,也是他說了算。

所謂“神的審判”,除了他面前這個女人外,可從來沒有人真的通過過。

但是攝政王子卻沒有立刻答應李妮妮。

他湊近李妮妮,正想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吻。

李妮妮就猛地偏過臉,讓那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。

……親過她的腳,又來親她的臉。

這是什麽令人窒息的交叉感染操作?

萬一她的臉得了腳氣怎麽辦?

這年頭又沒有達克寧!

攝政王子的唇停留在李妮妮臉畔。

他盯了李妮妮半晌,威脅地說:“難道你想不勞而獲嗎?想要讓我答應你這些條件,你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吧?”

李妮妮溫柔地說:“我整個人都是屬於殿下的,但是我卻不願意當著外人的面做這些事。”

攝政王子嗤笑一聲:“連造反都敢,害怕人說閑話?”

李妮妮垂下睫毛,看起來乖極了:“因為在我心裏,不願意讓外人看見殿下動情的模樣,我會嫉妒的。”

李妮妮直接把達瑪太子床上和她說過的話,拿出來改了一下,扔給了攝政王子。

就讓他們祖孫兩人,隔著時空對杠吧。

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。

她李妮妮不行。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跪在李妮妮身後。

他聽到李妮妮和攝政王子的對話,手指深深地陷進了砂礫,骨節也泛著白。

攝政王子滿意地笑了起來。

李妮妮的示弱和討好,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心裏滿足。

如果李妮妮能一直這樣乖,並讓他進去,為他生下至少三個孩子,他也不是不能力排眾議,給她一個妃子當當。

如果她能一直讓他像今天這麽開心,或者願意每天用她那又細又窄的位置討好他,那王後之位……他也不是不能再幫她爭取一下。

但前提是,她得乖。

他俯身打橫抱起李妮妮,坐上了自己的馬,瞥也不瞥身後的叛軍,揚起手道:“啟程。”

李妮妮害羞似的,將臉埋在了攝政王子懷裏。

她的視線越過了攝政王子的肩膀,向後看去。

那本該空無一人的神殿高樓上,一個朱紅深衣的人影,煢煢孑立。

他寬大的袍袖被風吹起,如墨的長發披散下來,隨風飛舞。

李妮妮隔著軍隊隆隆的鐵蹄,對上那人冰冷的視線。

她兩只手攀著攝政王子的肩膀,只露著半邊臉。

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,忽然朝著樓上的人彎了彎。

……不是說,膽敢勾引她的人,都必須死嗎?

那你倒是,殺呀。

作者有話說:

我發現我就寫不出那種,國破山河在之類的戰爭激蕩感

因為我一想到戰爭,哦,賺錢機器

我也寫不出宗教那種,怎麽說呢,讓人動容的虔誠信仰感

因為我一想到宗教,哦,高利貸發源地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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